第8章悖论的冰山一角

    ??九天玄女直过了好一会才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??“他……他竟然让你做这样的事，真是疯了！”她厉声道：“你也是，难道不知道吗？在游戏完全展开之前，你们就会被箱庭的各个神群视作敌人而抹杀掉的！”

    ??黛儿摇了摇头，“主人当然没有疯，他只是基于他所知，做出了他的决定而已。”她停顿了一下，“有一点我想订正，主人还不够了解这个箱庭，‘悖论游戏’这个称谓，他顶多只是具备理论上的知识罢了，可不知道它会给各个神群带来怎么样的影响。”

    ??九天玄女简直难以置信，“那你算是擅自妄为了？既然你知道，就应该向他清楚说明，阻止他犯下错误……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么爱慕敬重他的话。”

    ??“我自然爱慕敬重他，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，他生我生，他死我亡，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。”黛儿自豪地笑了笑，然后道：“至于我将要做的是不是错误……你不是看到了它的一个结果吗？”

    ??九天玄女一惊，又想起了那卷羊皮纸。

    ??黛儿这时说道：“起`点（阿尔法）与终点（奥米加）……”可谓是给予了九天玄女最后一击，令后者终于放弃了劝阻。

    ??不过，哪怕是知道了‘可能成功’这个选项的既存例证，九天玄女依旧感到背脊发凉——一种她作为天生神明诞生至今都未偿有过的恐慌，透体席卷而过。

    ??“最后，”她说，“最后我想问一下，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？不怕我去提醒那些没有察觉事实真相的神明们吗？你们依然有被敌对的可能性的。”

    ??“什么是事实真相？”黛儿凛然质问。

    ??九天玄女顿时哑口无言……在问题提出的同时，结论已经存在，起`点（阿尔法）与终点（奥米加）谁先谁后暧`昧不清。那么，箱庭的人类、精灵、恶魔等等各个种族，甚至包括神明，恐怕都有可能先认同了理应是‘结论’的部分。

    ??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！

    ??她哪里还能够分清她所谓的‘事实真相’……只有看到眼前的女人与他一点一点去做，看着他从起`点（阿尔法），一步步地走向终点（奥米加），她才能确信改变过了的究竟是什么。

    ??而她终究是无能为力，因为那在现在可能已经是既存的真理。她现在唯一寄希望的‘不可能’，就是这个女人其实是在欺骗她。

    ??黛儿则开始回答九天玄女的提问主旨，“或许，让你提前知道，是想让你做个见证吧。对你，还有别的人来说，已经生活在结果之中，可我的主人依旧只是站在起`点而已……他还要努力去为自己争取未来。我也另外想让你知道，那些被卷入的神明，并不是谁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
    ??佐证依旧是那卷羊皮纸，写给天帝的是另一神群位列首席的女神。经天帝之手，书信再到九天玄女这里，上书：

    ??“龙晶宇乃吾不成材之亲弟，他之地位由吾之神位保证，诸般对待皆需谨慎，切忌切记。”

    ??文字是由神力构成的，九天玄女曾经感受过一次，因此才知道竟是这位女神。

    ??羊皮纸上还被天帝另外施加了法术，九天玄女在打开时，得到了天帝的口信——纸上记载内容入得你我之眼，不再外传。

    ??她能够明白，天帝等于是被威胁了。他自知，若是对方所说属实，那就是己方有错在先，为了不与对方闹僵才忍了下来。可是，作为己方的首领，这样的‘忍耐’毕竟是不够光彩的，才想让她帮着保守秘密。

    ??九天玄女叹了口气，瞧了眼黛儿，心想，她要是将这一点也都计算在内，可真是厉害了。

    ??此事合了她的心意。

    ??天帝既如此说，也不用她烦恼要不要告诉天帝真相了，正好皆过不再提。

    ??黛儿见她表情又恢复淡然后，嘱咐道：“我还有女神阁下都不打算告诉主人女神阁下的存在，请你看在这是为了对主人的成长有利的份上，也不要去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??九天玄女点了点头，心想，‘你专程来告诉我这些，又说并不是每个知道真相的神都会后悔，可不是要提醒我，我知道了真相也未必日后会后悔吗……真是的，我才不去找他。’

    ??在她看来，彻底断绝与他见面的任何机会，看他要怎么样与她发展关系。

    ??当日，黛儿一走，九天玄女就给天帝去了封信笺，表明自己将要闭关修炼些日子。

    ??此后，九天玄女的洞府由内封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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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?且说第七层外门召唤之眼分店内——

    ??白夜叉被晶宇的表现气得额头青筋直跳。虽然迫于情势与责任，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，不甘心的她在稍后安吉尔支付委托的报酬时，着实口花花了一番。

    ??诸如‘提供你那足以堕落任何雄`性的大`腿让我膝枕一次’、‘让我在你散发着芬芳的温柔怀抱中重温母性的柔和’、‘换上我精制的女仆服饰作一天召唤之眼的招牌娘’……如此我就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地免除你们委托的报酬之类的。

    ??安吉尔示意晶宇别对此着恼，将报酬交给了对自家‘店长’伤透脑筋的女性店员后，不客气地给予了白夜叉回击：

    ??“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的主人，可以随他需要任意使用，哪怕是蹂`躏践踏，我也心甘情愿。我是主人的女仆，在需要穿上女仆服饰时，只会穿着能够代表主人身份的。”

    ??直到两人离开了召唤之眼的分店好一会，晶宇还会不时想起白夜叉对这番表明心迹的话嫉妒到咬牙切齿模样。在又一次笑出来时，忍不住对小鸟依人偎着他的肩膀的安吉尔说道：

    ??“那只色萝莉啊，早晚我要把她扛上了床，胸部也好、大`腿也罢，还要让她换上她所谓的招牌娘服饰……倒要看看她有羞没羞。”

    ??安吉尔掩唇一笑，“那，到时候主人可一定要找我来做‘观众’哟……我也很是好奇呢。”

    ??两人就此打定了‘要努力提高实力，攻克白夜叉作为魔王所举办的恩赐游戏，将她纳为隶属后对她为所欲为’的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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